沿著呼蘭河往上游回溯,在小興安嶺余脈和松嫩平原的過渡地帶有一座富饒美麗的小城慶安。10月初的慶安,出了城區之后便是一望無際的稻田,陽光灑下來,金燦燦的。

1 人地都不能誤

稻子迎風伸展著,一片片稻穗倒像是風吹起的海浪。可偏偏地里沒多少農民收割?這是為什么?不怕誤了農時嗎?

一場霜凍之后,稻子就得立刻收割, 黑土地已經開始板結,地面發硬,收割水稻得緊趕緊了。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

但是在田野里,往往幾十畝地也就是站著幾個人。聚晟米業的總經理梁興晟一點都不著急,記者疑問之后,興晟說:“就在我們說話這會工夫,10月10日拼購日才開始,就已經出了兩萬多單了,我都不急你急啥?”

沒過一會,兩臺聯合收割機開過來了,收割機的收割速度可能是人力的幾十倍甚至是上百倍。答案有了,東北的土地集中連片,一家往往有幾十畝甚至上百畝耕地,在慶安等地,機械化種植早就成為了平常事兒。

在這片廣袤的黑土地上,溫飽小康從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求富。

開收割機的趙洪義氣脖子上系著老伴的粉色圍巾,嘴里咧著笑停了下來:“這速度壓根兒不快,我一天得收好幾坰地。開收割機開了十來年了,一般收完了自己家的地再收別人的地。速度得快,秋收就這幾天,不能耽誤。”

趙洪義顯然是村里的大明白:“你們是不是蘇寧拼購的人,我知道,興晟這小子把米上了拼購賣到全國。我家的稻子今年收購價也漲了,我們這地兒土地肥氣重,成長周期長,出來的米它香啊。爭取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慶安的米絕對不比五常的差!”

趙洪義和梁興晟一樣,都是黑龍江省慶安縣久勝鎮梁家窩棚屯的村民,這片屯子在慶安很有名,十里八鄉的村民把稻子收割之后都會賣給梁家窩棚的聚晟米業。聚晟米業的董事長梁志忠,已經從事大米生產銷售行業15年,在當地有口皆碑。

2 拼購給老樹開新枝

如今,他的小兒子,在拼購事業上的進步也讓村民們開始體驗不一樣的變化。看得見的是,前幾年的水稻收購價格一路走低,還有積壓風險。可梁興晟在蘇寧拼購的努力,讓稻米的收購價格有所回升,也讓這些淳樸的東北農民多了一份活計,在農閑時他們會到廠子里做工。有的人會親手把自己家的稻子產出的大米送上快遞車,親手貼上客戶的信息地址。

巔峰時候,工廠需要300多個工人。

10月10日這一天,整個工廠都進入到忙碌的狀態。聚晟米業在蘇寧拼購上的主打商品“億米多”在12點之前就賣出了兩萬多單,預計10月10日全天將會賣出五萬多單,工廠的生產全面開動。梁興晟忙著協調天天快遞的運力,天天快遞日常都是在下午三點左右來拉大米,一次來一輛七米的長車。

這次,一輛肯定不夠。

聚晟米業的創始人梁志忠則開著叉車把打包好的一垛垛大米叉到物流車旁,以便于裝卸。老梁忙忙碌碌的,卻對著記者鏡頭說:“我這還得給兒子打工,忙完這一段吧,忙完這一段都交給興晟,我去伺候我大孫子去。”

在忙完了一階段的發貨之后,梁志忠坐了下來,他對兒子的改變很滿意:“我這老兒子以前剛跟我說做電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啥電商呀?我這頭十年的生意都是,客戶先把預付款打過來,簽了合同,我押著幾車大米送到車站,走貨運火車,到一筆款子發一車貨。這電商面對的是網上的消費者,錢也不能立刻收到,能行嗎?”

老人常常困守著老規矩,老經驗,新人也就別想改變。

梁興晟不太習慣坐在父親旁邊聽他評價自己,當地天天快遞負責人的電話過來,梁興晟就立刻“騰騰騰”的跑下樓去。

梁志忠一開始有一些緊張,在兒子下樓之后反倒是放松了下來:“我從來不當面夸我老兒子,花錢培養上了大學送到北京去,人說你為啥不讓他留在大城市。可能說我比較自私,我想他能把我做的這個企業接下來。而且,他也愿意折騰,以前上大學畢業時候我去接他的行李,我打開一看,這怎么全都是小針頭線腦熒光棒啥的,后來才知道,他從大一就開始擺地攤,辦物流點,腦子活泛,在大學里可優秀了。后來他回家來說要做電商我支持,一開始也是不信老兒子,可后來者怎么看著越干越行,這咋還驚天動地了呢?”

梁志忠說完這些不再言語,他眼睛盯著遠方,記者順著方向看過去,發現墻上刻著一行字:“傳天地之澤,承農人之樸”。

3 “大米也能驚天動地”

梁興晟自從2018年下半年接入蘇寧拼購以來,業務成長迅速,已經成為蘇寧拼購的頭部商家。今年9月底,更是成為蘇寧拼購的慶安大米玉米拼基地。從2019年1月到2019年6月這半年時間,梁興晟在蘇寧拼購創造了超過500萬元銷售額,成為成長速度最快的商家之一。

但是,這些都還不夠,梁興晟得知蘇寧拼購在全國范圍內遴選拼購村之后便開始積極申報,對他而言,慶安大米能夠走向全國才是他的第一要務。

梁興晟開著車子路過田地會避讓下地的收割機和翻斗車,也會停下車子和路過的村民熱絡的聊幾句。周邊的村民幾乎全都認識他。梁家父子不僅自己賣大米,還租種承包了兩萬多畝耕地種植水稻和玉米,聚晟米業研究培育的“苗稻2號”等優良品種也會在春耕時期免費發放給種植戶。他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也是農民企業家。

在漫長的時間里,他們形成了魚水共生的關系。只是,在電商經濟的大潮來臨時,傳統的層層分銷的方式已經不適合大米的銷售和流通。經銷商多層吃價,最后消費者拿到的價格高,生產者拿到的利潤低。

拼購重塑了交易的形式,也讓更多人知道什么是電商?久勝鎮的鎮長于秦面對鏡頭時候說:“非常歡迎拼購村能夠落戶久勝鎮,蘇寧是電商行業的領軍者,有口皆碑。希望能借著這個機會讓聚晟米業這一類的企業帶動更多產業,帶動農民致富,讓電商下行。”

鎮長的希望殷切,梁興晟一直在做,只恨做的還不夠,他目前最困擾的是,物流在應對爆單問題時無法做到及時響應。他之所以要在廠區和電商運營中心拉上拼購村的大幅橫幅就是要讓全廠職工都能進入狀態,可是運力不是一個電話就能過來的。

但是,拼購單日售出五萬單已經不是什么稀奇事兒,這倒逼著梁興晟解決問題。時間到了傍晚,工人們還在忙碌著。

運營的小伙伴們電話打了過來:“這才六點不到已經五萬多單了,得多備點貨了,明天要全部發出,不能誤了拼購的48小時內發貨原則。”

正在開著叉車的梁興晟從叉車上跳了下來,他決定親自到縣里的幾大快遞站點去一趟。

他身后,墻上有一排字透著晚霞閃爍著淡淡光芒:“田間,車間,間間相關,食品,人品,品品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