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0日22:14 來源:央視新聞客戶端
距離11月3日的美國大選投票日已經過去一周了,盡管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出現反轉、最終票數領先特朗普,但是,各大主流媒體和民調機構預測的“拜登大比分獲勝”卻并未出現。相反,拜登在多個搖擺州的最終票數優勢微乎其微。
對于民調機構的再次誤判,美國輿論普遍發問:你們怎么又說錯了?民調還“靠譜”嗎?民調為什么越來越遠離民意?民調將把美國未來的路帶向何方?
△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臺11月7日發表評論《大選民意調查再次給出錯誤預判,這是民調業的終結嗎?》,直指各大民調機構錯誤估計了真實民意,并探討了背后原因。
無法釋懷的2016大選民調預測
希拉里2016年敗選后,皮尤、《紐約時報》等涉足大選民調的機構迅速發文,解釋民調失去準星的原因。不過在深入分析問題的成因前,他們還是不忘首先把自家的民調結果了肯定一番,稱從全國情況來看,他們的預測還是準確的,希拉里的支持率超過特朗普1到7個百分點,結果也是總選票數希拉里占優云云。但是,美國的選舉人制度決定了,大選從來不會看重全國總票數,而都是由幾個關鍵州的民意決定,而這恰恰是民調機構在2016年搞砸了的主要原因:一如今年的選舉,2016年民調顯示希拉里在“銹帶”的支持率遠高于特朗普,可以躺贏,希拉里自己也這么認為,以至于對“銹帶”的拉票工作非常不上心,結果正是“銹帶”的選民將特朗普抬進了白宮。
△2016年前,近10屆總統競選結果與民調預測基本相符
那么為什么2016年地方民調會大失水準呢?按照民調機構的說法,主要原因有三個:首先有大批的投票者,在大選最后一刻才決定自己屬意的候選人,而這時民調工作已經收尾了;二是民調選取的各樣本群體權重有偏差,特別是忽略了低學歷者,比如只有高中或以下文憑的人,而這些人普遍青睞特朗普。
第三個原因爭議性很大,即所謂“害羞的特朗普支持者”假說。該假說認為,因為特朗普離經叛道的言行,不符社會主流的政治道德,所以他的支持者不愿當著民調機構的面說自己支持特朗普。這種假說并不是特朗普時代才出現的,1982年洛杉磯黑人市長,民主黨人湯姆·布拉德利競選加利福尼亞州州長一職時,民調一路領先,但最終被共和黨對手擊敗。當時就有人提出,布拉德利民調的虛高,是因為很多反對黑人當州長的人不愿公開說出“政治不正確”的話。這種假說時至今日也無法得到有效的證明,甚至不少民調研究機構在過去數年中不斷試圖證明,“害羞的特朗普支持者”人數非常有限,不構成統計學意義。
民調的失準,除了上面幾種媒體討論的理由,還與民調機構的背景有很大關系。像《紐約時報》同錫耶納學院搞的民調,其結果就傾向民主黨;拉斯穆森的民調則被認為偏向共和黨。當然,民調機構的黨派傾向,并不一定意味著其有意扭曲民調結果。以《紐約時報》/錫耶納的民調為例,共和黨支持者接到該民調打來的電話時,不去回應的傾向非常明顯,這就造成民主黨人群的聲音存在被過度表達的可能。《紐約時報》辯稱他們已經考慮到這種情況,并根據各地兩黨黨員登記情況對民調數據進行了權重調整,但這也會帶來新的問題,即并非所有的特朗普支持者都是登記黨員,有可能令《紐約時報》/錫耶納學院的加權民調進一步偏離真實情況。
相差甚遠的2020大選民調預測
對于靠公共民調生存的機構而言,每四年一次的總統大選,是展現其價值的最佳宣推時機,但倘若預測不準,也會砸了自家的飯碗。2016年大選的預測失誤令各機構如履薄冰,過去四年它們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調研,優化民調模型,聲稱著重考慮了2016年預測失準的主要因素,如受訪者教育水平、民調截止時間等。新模型在2018年中期選舉時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基本預測到參眾兩院的勢力變化。于是在今年大選前,各民調機構又放出大話,說本次大選的民調,已經修正了2016年的錯誤,能夠真實反映選民的實際情況。
△《紐約時報》報道,民調預測的民主黨“藍色浪潮”在全國范圍內的眾院選舉中并未出現
現實卻很骨感,截止到11月7日,拜登雖然在各“銹帶”州及全國范圍內的票數都領先于特朗普,但兩者差距并不大。眾多“銹帶”戰場州的差距都在一到兩個百分點上下,而且都是特朗普早期大幅度領先,到最后統計郵寄選票階段,拜登才全力趕上并涉險超過,這與眾民調先前預測拜登具有的壓倒性優勢(賓夕法尼亞兩者支持率的差距長期浮動在5%上下,威斯康星、密歇根等州的差距更大)很不相符;大選前民調紛紛預測,拜登能贏的佛羅里達州反被特朗普拿下。雖然近兩天各主流媒體不斷渲染,拜登得到的總票數創了歷史之最(截止到8日,拜登已經拿下超過7500萬張選票,超過奧巴馬2008年時6950萬的紀錄)。但我們要看到,特朗普8日時的票數7083萬張也已經超過了奧巴馬。
與其說是拜登的支持率創了歷史紀錄,不如說是本次大選兩黨選民都被充分動員起來。美國的民意被分裂成兩個勢均力敵的陣營,互相排斥。特朗普也拿各戰場州計票時的戲劇性變化說事,質疑計票流程,并啟動了法律訴訟程序。可以想見,無論目前還沒有完成計票的各州最終結果如何,本年度的大選,因為雙方在關鍵州的細微差距,一場全國范圍內的政治危機,正處于加速醞釀期。大選前的民調,拜登獲勝是字面意義上的“十拿九穩”(民調綜合網站FiveThirtyEight選舉前一天預測拜登獲勝的幾率是89%),但結果卻是人們最擔心的情況:兩黨相持不下,拜登郵寄票帶來的優勢被特朗普的支持者質疑。大選前,拜登希望通過一場干凈漂亮的大勝來避免政治扯皮,目前這種期望已經化為烏有。
為什么民調再次跳水呢(雖然我們能預計到,民調機構會再度聲稱全國普選票方面,合乎他們的預測)?雖然現在計票尚未結束,出口民調的數據還不夠全面,但我們可以從宏觀和微觀角度分析現在公共民調存在的弊病。
被傲慢與偏見裹挾的民調模型
首先,微觀上來講,民調機構對很多變量的解釋和權重分配可能不夠準確。以教育程度為例,《經濟學人》雜志2019年時曾比較了高學歷人群(本科或以上)與低學歷人群(高中或以下)從1972年到2016年對兩黨總統候選人支持率的變化,全國范圍內,兩類人群早期的差異并不大,甚至在70年代一段時間內,低學歷人群對民主黨的認同感還高一些。兩類人群政見的大分流,出現在1996年克林頓第二個任期之后。低學歷人群對民主黨的支持度一路下滑,2016年大選達到最低點。1996年正值美國企業,借助互聯網革命和制造業全球化重新獲得活力,但代價是中低端制造業打著成本優化的口號,不斷流失到海外。低學歷人群從事制造業的比重很高,有不少人因為受到工會的庇護,能拿到較其他行業更高的工資。制造業崗位的流失,剝奪了大批低學歷人群的工作機會,而名義上工會的盟友——民主黨,對此則無動于衷。甚至是民主黨人的奧巴馬,在第二個任期還提出了TPP和TTIP,為拉盟友一起孤立中國,擴張美國大企業在海外的影響力,不惜放棄更多的本國制造業機會。民主黨的這些舉措激怒了低學歷工人,致使2016年大選民主黨在“銹帶”喪失了大量的選票。其中最典型的是密歇根、賓夕法尼亞兩州,這兩州的低學歷人群在90年代以前是堅定的民主黨票倉,對該黨的支持率甚至高于高學歷人群,但進入21世紀后支持率迅速滑坡。特朗普上任后,由于一系列的減稅和貿易戰政策,制造業崗位曾有所回流,但今年因為新冠疫情再度遭到重挫,部分黨派屬性不夠鮮明的低學歷人群,將怒火又發泄到特朗普頭上。根據CNN選舉日,在各投票點做的小范圍出口民調,低學歷和高學歷男性,支持拜登的比率都有所提升。“銹帶”州部分低學歷工人轉投拜登,或是拜登在這些地區涉險過關的重要原因。
從不同學歷人群的政見變化趨勢可以看出,學歷這個變量并非自變量,而是受到社會和經濟大環境的影響,更準確地說,是美國經濟的結構性變化,導致了低學歷人群的政見變化。部分民主黨媒體將低學歷人群同“無知”“愚蠢”畫上等號,暗示他們因為自身理解和分析能力不夠才會對特朗普言聽計從。民調綜合網站FiveThirtyEight也曾發文指出,低學歷人群無關收入水平,一律傾向特朗普,但該網站列舉的“高收入”低學歷人群,多從事工會化程度高的制造業崗位,對全球化帶來的制造業外流非常敏感,所以說,低學歷人群,特別是“銹帶”工人2016年拋棄民主黨,本質上是個經濟問題,而非個人智商原因。將“低學歷”同“無知”“缺乏獨立思考能力”畫等號,是一種典型的美式精英傲慢心態。
△皮尤研究中心數據顯示,美國人接受電話民調的積極性正在快速下降。
與民意漸行漸遠的民調邏輯
類似的情況還出現在另兩個重要的民主黨“票倉”——黑人和拉美裔。
皮尤2019年、2020年發布的民調均顯示,黑人壓倒性地(超過80%)支持民主黨,拉美裔也有60%到70%的支持率。但根據CNN的不完整出口民調,今年黑人投給民主黨的比例可能還少于2016年,拉美裔也出現類似的情況。美聯社在提前投票時統計的數據也顯示,黑人的投票率少于2016年,而黑人的低投票率也是希拉里輸掉上屆大選的原因之一。
為什么BLM和移民矛盾愈演愈烈的今天,民主黨在黑人和拉美裔中的支持率不升反降呢?其實從BLM運動中,黑人群體的微妙態度就可以窺見端倪。雖然皮尤的民調顯示,黑人對BLM運動的支持率一直維持在80%以上的高位,但不少黑人知識分子,對這次由今年BLM的操盤手——民主黨的真實動機疑慮重重。在BLM示威如火如荼展開的六、七月份,就有不少黑人團體召開會議,質疑民主黨故意鼓勵示威者的違法暴力行為,黑人左派更是對民主黨政客支持BLM的表態嗤之以鼻,認為民主黨人不過是將黑人,當做推翻特朗普的一張牌而已。
拜登選擇哈里斯當競選伙伴時,本意也是想聚集黑人的選票。但不少黑人對哈里斯的態度非常消極。一半南亞血統的哈里斯雖然自稱非裔,但她在擔任加州總檢察長期間,為自己打造了一個鐵面包公的人設,嚴苛執法(這恐怕是拜登挑選她的另一個原因,高犯罪率是民主黨執政地區受人詬病的地方之一),大量抓捕黑人,引起黑人群體的嚴重不滿。
△《華爾街日報》報道,卡馬拉·哈里斯將成為美國歷史上首位女性副總統
從BLM和哈里斯的兩個例子可以看出,民主黨中的精英其實對黑人的態度非常傲慢,他們大概認為把BLM規模搞大,挑個黑人當副總統人選,無論真實目的如何,身為(民主黨眼中)“鐵票倉”的黑人就應該對此感恩戴德,沒人去關心黑人的真實需求。反倒是特朗普察覺到民主黨人對黑人口惠不實的情況,競選中多次試圖討好黑人選民。比如,宣稱自己為傳統黑人大學爭取到了大批經費,他感染新冠病毒后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露面,就是為了參加黑人大學在白宮召開的答謝活動。
拉美裔對特朗普的支持是一個更微妙的話題。聚集在佛羅里達的古巴裔美國人,因為歷史原因堅定地支持共和黨。除了這個特殊群體,按照慣性思維,人們恐怕會認為特朗普的反移民傾向會招致拉美裔的敵視。但皮尤近幾年發布的趨勢顯示,拉美裔中認同共和黨移民政策的人也不在少數。這其中或存在某種先到先得的心態,已經獲得合法居留身份的拉美裔,不希望身為非法移民的同胞與自己搶奪工作崗位,或拉低工資水平。
△《華爾街日報》報道,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11月7日在特拉華州威明頓宣布勝選美國第46任總統。
民調更需要與時俱進的思維
從學歷、族裔的分析可以看出,民調中選取的各個變量,受到外界環境和社會結構的影響,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甚至每個變量內部的個體,因為個人成長與工作環境的不同,都可能大幅度偏離社會對該變量代表人群的刻板印象。僅靠“性別” “族裔” “年齡” “教育背景”幾個籠統的標簽,就想建立一個能最大程度體現真實民情、民意的模型,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相對于公共民調機構,在預測民意方面上多次的馬失前蹄,共和黨基于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心理測繪學,推出的“智能選舉”卻能準確把握選民個人的喜好。特朗普在2016年選舉時,能夠向戰場州選民精準投放政治廣告,令很多選民放棄支持希拉里或是轉投特朗普,劍橋分析公司的數據分析和廣告推送功不可沒。雖然這家企業現在已經解散,但是其骨干成員開設的新公司,仍然在為共和黨的選戰服務。在大數據分析這一領域,民主黨的進步遠遠落后于共和黨(遺憾的是,民主黨時至今日還認為2016年選舉失利的原因,不是他們的群眾工作沒做好,而是俄羅斯干預選舉),這或許也是今年大選,特朗普能夠在不少戰場州同拜登打成五五開的原因之一。
民調要敢于直面美國求變的民意
微觀上,公共民調很難準確把握各個變量內部的變化趨勢,宏觀上,今年的民調恐怕對民眾的求變心理估計不足。本屆大選是在一個極度不正常的大環境——新冠疫情下展開的。疫情的暴發以及特朗普政府的應對不力,直接把美國帶入了一場突發的經濟衰退(雖然從去年開始不少金融觀察家就預計美國將有一次接近2002年互聯網泡沫規模的經濟衰退)。
經濟不振導致失業率高企、選民的怒火自然都燒向了當政者。1932年的胡佛,1992年的老布什,都因為遇上棘手的經濟衰退問題而連任失敗。老布什在1991年時因為冷戰結束以及海灣戰爭的迅速勝利,還曾經得到了極為廣泛的民眾支持,但僅過了一年他就敗給了克林頓。應該說,參照美國大選史上的經驗,特朗普拿到了地獄難度的大選劇本。何況本次經濟困難,從表面上看還是一場政府無力應對的大瘟疫造成的,只要拜登團隊不捅出大簍子,擊敗特朗普本是件輕松的事情。
但是,奔涌在美國社會中的一股明流,阻止了拜登陣營獲得一場干凈漂亮的大勝。正如同1932年深處大蕭條中的美國民心思變,貧富差距異常懸殊的今日美國也一樣。12年前,奧巴馬說他能帶來改變,結果上臺后就跟建制派穿到一條褲子里去,這才有了2016年沒人看好的特朗普入主白宮。人們討論改革、維新,往往想的都是朝“進步”方面改變,以至于“進步”和“改革”成了一對孿生兄弟。但人類歷史中的改革乃至革命,不乏保守派,甚至宗教勢力主導的運動。
今日的美國,“左派”不成氣候,連桑德斯這種頂多算得上“中左派”的人物,都成了特朗普口中的“極左分子”,民主黨初選都過不了。因此,美國“政改”的話語權,被保守派和宗教勢力牢牢控制,無論是削減政府開支還是反對墮胎以及同性戀婚姻,都體現了保守力量對現實的不滿。這些作為改革者出現的保守派,成為特朗普狂熱的支持者,哪怕疫情導致大批選民站隊拜登,求變的渴望令特朗普仍然擁有穩定而龐大的基本盤,這也說明美國的政治體制,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新總統別無選擇:在民調中體恤民意
民調無法準確把握民眾期待變革的渴望,媒體嘲笑特朗普支持者的愚忠,這都說明掌握美國政治話語權的精英們,與普通民眾間已經出現了巨大的代溝。
民主黨的建制派還在做著我喂你什么東西吃、你都要感恩涕零的美夢。可惜世界是在不斷變化的,當盤中的蛋糕不夠分時,再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民眾,都會憑直覺和本能維護自己的利益。何況,即便特朗普最終宣布認輸,拜登接手的美國也將是一個爛攤子。愈演愈烈的疫情現在沒有特朗普充當擋箭牌了,而美聯儲靠透支美元的國際信譽,死撐起來的股市泡沫終會有爆破的一天,拜登需要妥善處理好這些迫在眉睫的危機,否則那些憑激情將特朗普趕出白宮的選民們,也會同樣將中指指向拜登。而不服輸的特朗普支持者,也絕不會安靜地吃瓜看戲,無論那個被保守派控制的最高法院。現在拜登需要祈禱民主黨在佐治亞州的參議員改選中一舉擊敗共和黨,從而把控參議院,否則未來四年的美國,將會深陷高度不確定性的混沌之中。
(特約評論員 景肇)
(編輯 王法)
美國2020年大選的政治僵局令人印象深刻,但卻不算意外。頑固的保守主義傾向使美國政客無法正視美式憲政重視制衡大于民主、重視精英勝過民眾的先天缺陷。總之,今日美國大選的亂象,不僅僅來自當權者發出的噪音、街頭被鼓噪的民眾,更受其憲政體制的反民主傾向左右。
這種注意力轉向至主流媒體的輿情大變動影響了特朗普的支持率和美國大選。美國疫情暴發后,美國人對經濟狀況的評價急劇惡化,但總體而言美國股市保持了較為穩定的高位運轉態勢。
啼笑皆非的電視辯論、不擇手段的黨派斗爭、激烈火爆的選民對峙……這場“馬拉松”式大選令向來自詡為“民主燈塔”的美國顏面掃地,也讓世人對所謂的“美式民主”有了一個重新的認知。
英國《金融時報》網站11月16日刊載題為《拜登的全球領導計劃存在缺陷》,副題為《亞洲簽署大型貿易協定表明世界沒有美國照樣前行》的文章,作者系吉迪恩·拉赫曼。拜登在《外交》雙月刊上撰文哀嘆特朗普政府已經“放棄了美國的領導地位”。
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報道,當地時間16日,因為案件一直沒有實際進展,美國四個州為了推翻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大選結果的訴訟都被撤回。上周,有白宮法律專家曾表示,預計特朗普團隊針對各州大選舞弊的訴訟在本周內就都會有最終的結果。
當地時間11月11日,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約洛縣(Yolo County)選舉辦公室的一名員工周一(9日)新冠檢測結果呈陽性,并且可能已經與其他人接觸導致病毒傳染。盡管該縣遵守了社會隔離和清潔協議,但正在實施進一步的緩解措施,包括僅允許辦公室和深層清潔設施的關鍵人員進入。
5月29日,在美國紐約,一名抗議者戴著印有“我仍然不能呼吸”字樣的口罩。大約67%的亞拉巴馬州選民支持刪除州法中涉及種族隔離制度的條款,包括禁止跨種族婚姻、要求學校實施種族隔離制度。
西班牙《國家報》網站11月5日刊文稱,既不是特朗普,也不是拜登,美國大選輸家是美國的選舉制度。雖然美國大選的最終結果尚未出爐,但一個名副其實的輸家已經出現了,那就是美國的選舉制度。
當地時間7日,拜登率先獲得270張選舉人票,多家美媒預測他贏得美國大選。拜登方面發聲明感謝選民信任,呼吁“是時候讓美國團結并康復了”。但特朗普方面拒絕接受預測結果,稱還有州需要重新計票,并承諾將采取法律行動,保證結果合法性。
美國大選計票工作仍在繼續,圍繞著大選產生的民意分歧導致多地的抗議活動也在持續。當地時間6日,關鍵州賓夕法尼亞州的計票工作進入尾聲,該州費城賓夕法尼亞會議中心附近的抗議活動中,很多特朗普的支持者和拜登的支持者都聚集在會議中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