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9月27日13:53 來源:新華社
新華社鄭州9月26日電題:河南淅川:用綠色守護京津“水缸”——伏牛山看新變
新華社記者王丁、李鵬
晚霞打在豫鄂交界的丹江口水庫之上,站在南水北調中線陶岔渠首的大壩上望去,目之所及,岸邊滿眼綠色,掩映在郁郁蔥蔥中的水庫猶如披上了一層“綠紗”。大壩之下,源源不斷的丹江水從這里出發,順著千余公里干渠,最終抵達京津。
這是南水北調中線通水將滿6年之時,記者在河南省南陽市淅川縣看到的一幕。淅川縣是南水北調中線渠首所在地,也是守護京津冀豫近億人“水缸”的重要水源地——占據丹江口水庫近半水域、超九成國土劃入水源紅線。同時,淅川縣還是河南四個深度貧困縣之一,因境內不能有工礦業污染、農業面源污染,甚至不能網箱養魚,扶貧開發難度居河南前列。
同時肩負守護京津“水缸”和脫貧攻堅重任,淅川縣堅持生態立縣、綠色轉型,念起“拆、建、管、種、轉”五字經,不僅走出高質量脫貧路,也為京津“水缸”披上一件護水“綠衣”。
淅川縣曾是古代楚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出土于此的云紋銅禁將我國失蠟法鑄造工藝歷史向前推進了千余年。而作為北方保存最完整的古建筑群,發軔唐代、興盛于明清的荊紫關古街,也顯示這里曾作為豫鄂陜交界重鎮的榮光。而脫貧攻堅前,淅川縣受山水之阻,貧困人口接近10萬。
貧困,曾讓這個山水之城付出沉重生態代價,陶岔渠首不遠處的湯山堪為見證。1974年,為了發展,占地5千畝的湯山上建起水泥廠礦場,此后數十年,半壁山體被挖空,碎石粉塵一步步逼近丹江……
邁入新時代,為守護綠水青山、走綠色脫貧之路,淅川縣承擔“斷臂”壓力拆污拆小,近年來拆掉350多家污染企業、600多家規模養殖場和5萬多個養魚網箱,一度財政下降、群眾上訪不斷。“保護水質是1,其他都是0,先寫1,再畫0,不然再多0也沒有意義!” 面對壓力,淅川縣委書記盧捍衛向干群解釋。
拆掉污染存量,還要拔窮根、謀發展、促轉型,淅川縣因此提出,“建、管、種、轉”經一起念。縣財政拿出4.5億元為全縣17個鄉鎮和150個中心村建設污水處理廠點;吸納貧困戶成立3000人的庫區清漂管護隊伍;以每年超10萬畝、連續13年河南省第一的速度種樹造林;幫助數十萬庫區群眾轉產、轉業,按照“短期食用菌、中期林果、長期旅游”的產業規劃,發展生態休閑農業。
“拆”字訣在痛,而“建、管、種、轉”惟艱。淅川縣庫區有120多萬畝石漠化地貌,為保護水質,群眾扒開石縫植樹種草,打造出頗具特色的“淅川梯田”;禁止網箱養魚之后,馬蹬鎮的寇元欽帶領群眾上岸養蟹,為了不污染水質,試驗多年歷經挫折,培育出河南省規模最大的綠色養蟹基地。“現在,我們的蟹不喂飼料,只吃魚蝦。”寇元欽說。
多年轉型,淅川縣庫區的“綠衣”越織越密,脫貧之路也越走越寬。如今的湯山礦場“變身”濕地公園,山上林木青翠,山間步道蜿蜒,與渠首、丹江交融成景。九重鎮等三個鄉鎮繞渠首打造出萬畝石榴園,帶動4000多戶農民增收;厚坡鎮打造出數千畝稻蝦共作基地,2100多戶農民依靠養殖有機稻蝦脫貧;荊紫關鎮廟嶺村調整種植結構后,發展起千畝中藥、千畝櫻桃、數百畝核桃……
綠色轉型讓群眾嘗到了“護水之甜”。毗鄰丹江口水庫的倉房鎮磨溝村,2016年還是人均年收入只有3000多元的貧困村。撤掉養魚網箱、關閉采礦、投入千萬元改造道路和污水處理等基礎設施之后,磨溝村鄉村旅游迎來井噴。“現在,全村已有33戶農家樂,人均收入突破1萬元。”村支書彭全均說。
近六年來,南水北調中線累計安全調水超過300億立方米。而今年2月,淅川縣以“連續4年脫貧攻堅綜合評估居河南省前5”的成績高質量脫貧。不久前,淅川縣取丹江水而造的“羋月山”牌礦泉水正式上市。羋姓是誕生于楚地的古老姓氏,一瓶清水融入千年文化,也寄托致富希望。從承受“護水之重”,到初嘗“護水之甜”,山水無言,寫盡丹淅巨變。(完)
聽新聞版面信息無人機拍攝的河南省南陽市淅川縣境內的丹江口水庫庫區景色。南水北調中線通水后,中線建管局由南到北共設置了13個水質自動監測站,每天自動采水監測4次,為保障水質安全提供了實時監控預警信息。
在北京,年均調水10億立方米,打通水系,構建“地表水、地下水、外調水”三水聯調的供水保障網,全市人均水資源量提高到150立方米。” 南水北調,優化了南北水資源配置格局,大大提升了沿線城市水安全保障能力,緩解了華北地區生態環境退化趨勢。
在蘭州市西固水源地,河邊一片片涵養林像一道道綠色的屏障,涵養著這方青山綠水。位于蘭州市西固區岸門橋的蘭州市城市生活飲用水水源地,是蘭州市主城區唯一飲用水水源地,沿河道總長度 20.24 公里,總面積 57.26 平方公里,日復一日滋潤著300多萬蘭州市民。
東圳水庫是莆田市區及東南沿海地區150萬城鄉居民的“大水缸”,并肩負著保障下游城市的防洪安全和臨港產業發展供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