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5日15:58 來源:紅網
【編者按】
希臘神話說,普羅米修斯盜天火照亮塵世。
馬克思說,我就是普羅米修斯!
在20世紀上葉的中國,也有這樣一群普羅米修斯:他們將馬克思主義的光亮帶到黑暗不知方向的東方古國,用理論照亮新中國的前路;
他們將信仰的星星之火,燃成銳利的理論武器,燎原舊世界,催生新中國。
我們稱呼他們為:追光者。
他們追逐的馬克思主義真理之光,穿過了舊中國的陰霾,正在一代代共產黨人的呵護下,飛向時代前沿,點亮新時代的光榮夢想。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曾深刻指出的,“馬克思給我們留下的最有價值、最具影響力的精神財富,就是以他名字命名的科學理論——馬克思主義。這一理論猶如壯麗的日出,照亮了人類探索歷史規律和尋求自身解放的道路”。
回望來路,我們同樣不能忘記一路用理論守護中國穩健生長的他們。
今天介紹的追光者,是讓馬克思主義穿上中國風衣裳的李達。
一、一個隨時準備坐牢的紅色教授
他是“進步師生與反動派做斗爭的一面旗幟”。
他是受人尊崇的大學教授,卻也時刻受到嚴密監視。
他讓來自西方的馬克思主義,穿上中國風的衣裳,融入東方的土壤,也因此身邊常帶著鋪蓋與牙刷,隨時準備坐牢。
他的名字,叫李達。
從大革命失敗,到新中國成立的前夜,他始終活在監視與坐牢的陰影之下。
而一切的起因,僅僅在于他選擇的信念——馬克思主義。
自1918年留日學生回國請愿團失敗以來,李達便意識到,要想救國,“只有由人民起來推翻反動政府,象俄國那樣走革命的道路。而要走這條道路,就要加緊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學習俄國人的革命經驗。”
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建立普遍與特殊之統一的理論”,自此成為李達全部理論探索的鮮明主題。
而那時,國民政府正瘋狂推行文化專制,妄圖將中國變成一片無聲的文化沙漠,而李達這位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卻仍在危險的邊緣堅持喚醒大眾,普及真理。
1926年,他第一次感受到危險的迫近。
那時,國民黨湖南當局對他發布了通緝令,所開列的“犯罪事實”就是:“著名共首,曾充大學教授,著有《現代社會學》,宣傳赤化甚力。”
這本1926年出版的《現代社會學》,是李達的作品,也是中國人自己寫的,第一部系統的唯物史觀專著。
在這本書中,李達將自己自留學以來翻譯、學習、領悟的馬克思主義學說,與中國的革命實際相結合,系統地闡述了如何應用馬克思學說改造中國社會的問題。
甫一出版,就在社會掀起了巨大的反響,當時的革命者“差不多人手一冊”,僅僅7年,便印行了14版。也難怪國民黨當局認為他“宣傳赤化甚力”。而這,正是李達想要的效果。
接下來的幾年,危險開始如影隨形。
反動勢力的一雙眼睛,隨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曾被法國巡捕抄家;也曾被國民黨特務打斷右手和肩骨,致使他住院醫治7個星期。
可越是危險,他越是一往無前。
被特務監視講課,他便“啞子講課,以筆代口”,邊擦黑板邊板書所講內容;被反動機關禁止講授哲學,他便在講授法理學過程中,堅持用馬克思主義觀點闡釋法律現象,還巧妙地揭露了國民黨當局玩弄“制憲”的陰謀。
甚至,他還準備了皮襖,以備萬一在寒冬臘月被投入監獄,還可以堅持寫書。
如果說前線的戰士,因為有了武器而敢于沖向戰場;那么對于李達來說,馬克思主義,就是他的武器。
而他,正致力于將這把武器,鍛造得更加鋒利,而后薦于前線的戰士。
二、一本中國人自己的馬列主義哲學教科書
這是一本敢把“槍炮與戰火”當作背景的書。
這是第一本,中國人自己的馬列主義哲學教科書。
這本書,為馬克思主義,賦予了濃烈的中國性格。曾讓毛澤東在戎馬倥傯的歲月里讀了不下十遍,做了上萬字批注。
它的名字,是《社會學大綱》。
但這并不是它本來的名字。一切的故事,要從1937年說起。
那時,反動派的書報檢查機關對紅色書籍搜查甚嚴,為了出版這本馬克思主義哲學教科書,李達為它起了一個隱晦的書名,《社會學大綱》。
然而反動派也知道馬克思,李達便機智地將書中的人名和有關的詞語做了一些加工,使用了一些列寧所說的“奴隸的語言”。
比如,把馬克思寫成卡爾,把列寧寫作伊里奇,無產階級是普列達里亞,資產階級稱作希爾喬亞。
但仍沒有一家書店敢冒險承印這樣一本滿寫著真理的紅色書籍。
無奈下,李達以太太王會悟的名義,向英租界注冊了一個書店——筆耕堂書店,以利用當時外國報刊可在上海租界照常出版和流通的政策,取得了出版的合法化。
自己籌錢、自己買紙、自己托人印刷。
這本中國人自己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史上的經典著作,終于得以問世。
《社會學大綱》的出版,在中國,開唯物史觀和科學社會主義研究之先河,更將中國人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理解,由馬克思主義初到中國時的“唯物史觀”,拓展到“唯物辯證法”。
不是簡單地翻譯國外著作,也不是生硬地改編國外教材,這部馬克思主義的教科書,開創了一個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哲學體系。
它第一次把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解為“一塊整鋼”,它的字里行間,是中國人自己的特殊眼光與獨立見解。
自此,馬克思主義穿上了中國風的衣裳,扎進了中國人自己的土地。
(文/雁丘 朗讀:田萌 音頻制作:曾慧 視頻制作:張瑜)
這事兒俺跟老辛打過電話了,老辛給俺講明白了,俺等著就行了。“老辛”本名叫辛長松,是萬金店鎮黨委書記,寸頭、笑瞇眼,經常跟群眾打成一片,一點沒有所謂的領導架子。
《社會學大綱》的出版,在中國,開唯物史觀和科學社會主義研究之先河,哺育了一批又一批有理想、有信念的年輕人。寫出《社會進化簡史》的張伯簡,為了革命早東暮西,一如流星,留下閃耀的光照亮世人,卻也積勞成疾,早早殞世。